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浅蓉跪在浅先诚的病床前,握着父亲插满了管子的手,颤抖着唇瓣几乎要崩溃到了极致。
“爸爸,我是蓉儿…蓉儿不知道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您这样生气!
您好起来亲口告诉蓉儿行不行?就算您要打要骂都可以啊!
还有…还有爸爸,你答应过蓉儿的,要等蓉儿找到证据证明三年前我是清白的啊!
现在我还没找到呢…真的不是蓉儿害了靳爸爸,蓉儿去的时候靳爸爸已经倒在了血泊里,我是想救他的呀!
我也不知道是谁害了他!
你等着,蓉儿一定会把证据摆在您面前的。
您不要离开蓉儿好不好?”
她真的要疯了。
有没有人能够告诉她,她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留住爸爸?
找靳珩北,对,他认识那么多人,肯定能救爸爸。
“喂,珩北,爸爸出事…”
“珩北在洗澡,我先挂了!”
是女人的声音。
浅蓉捏着手机,在盛夏里感受到了刺骨的寒冷。
她眨了眨眼睛,逼退汹涌的泪意,趴在父亲窗前,握住父亲苍白的手,“爸爸,你相信蓉儿,蓉儿会治好你的。”
浅先诚眨了眨眼睛,苍白的脸上竟然浮现了一抹笑,他轻轻地捏了捏浅蓉的手,力度轻的几乎让人无法察觉,可浅蓉还是感觉到了。
她知道爸爸听到她说的话了。
浅先诚唇瓣翕动,已是发不出声音。
可浅蓉从他的唇形中读出了一句话。
“蓉儿,爸爸一直都是相信你的,别自责,爸爸只是心疼你。”
然后心电图检测仪发出警报,那条象征着生命的线变得笔直。
浅蓉不知道人到底还能有多悲伤多绝望?
她曾经以为靳珩北不爱她,误会她,折磨她就是她这一生最大的绝望。
可今日,她的爸爸轰然离世,她的心头肉就像是被人一刀一刀地剜出搅碎,她哭得无法自抑。
她被赶了出去,姜玉清不让她待在病房里,她说病房里如果还有浅蓉的气息,浅先诚是会死不瞑目的。
浅蓉就站在医院的长廊上,呆呆地望着紧闭的大门,遍体生寒。
她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机,想要和靳珩北打电话,却看到推送到屏幕的一则新闻。
“靳氏总裁靳珩北携新欢出入慈善晚会。”
她看到他的丈夫臂弯里的那个女人,忽然身子里最后的一丝力气都抽空了。
浅蓉滑到了地上1;148471591054062,握着手机的指头都泛着骇人的白,她哭着哭着就笑出了声。
怪不得刚才电话听筒里传出的声音那么熟悉。
原来,是白笙回来了。
他的白月光回来了,她这位当作摆设的正牌妻子就没有任何存在的价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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